扶摇派仙道学者

⚠️警惕二创入脑

【坏道/熙湖】烈酒不醉

【仙道学者/01:00】

#p家北极圈过年48h#

新年快乐🌹

★又名《坏道•缘起》

★一见钟情+一夜情+拔x无情

★信我你就输了

★于是浆糊成功套路了沈队


一杯敬明月,一杯敬朝阳。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消愁》

“When your dreams come alive you're unstoppable——Take a shot, chase the sun, find the beautiful——”

熟悉的旋律响起,沈夜熙下意识地想拿出自己的手机,“又出了什么事?哪儿又死人了?”

他这么想着——即使知道处于离职期间根本没人劳烦自己——甚至带了几分烦躁与戾气。

多年的刑侦工作让沈队长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无法放松心底的一根弦,而那某品牌手机自带的、可以称得上音色柔美的手机铃声却仿佛成了催命符——每次一响准是有案件发生了。

忽明忽暗还时刻变换着颜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周围人的欢笑和疯狂与沈夜熙的紧绷神色格格不入,他却突然嗤笑一声“夜店唱什么dream it possible?为了励志?”

还按在裤兜的手顺势将手机勾了出来,沈夜熙想都没想直接调换成了静音模式,看着那个被画了一道杠的小喇叭,他又急急收回了按着关机键的手指,直到“可怜”的小喇叭变成了震动模式的图标手机才得以回归贴身的裤兜。

被沈队嘲笑夜店励志的音乐声以柔和悠长的旋律结束了,像是打破了什么封印一般,滋哩哇啦的“鬼叫声”裹挟着夜店专属的气息毫不留情地扑了沈夜熙满脸满耳,祸不单行,还有几个可能是由tony老师做过形象设计的人偏偏装作不经意往他身上撞,而被称作“鬼见愁”的沈队立刻摆出那种“鬼见了不止愁,还哭着跑”的气势,只为了能赶紧“劝退”这群“莺莺燕燕”。

“呼——”被逼在角落的沈夜熙终于有机会长舒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俗世奇人啊,我现在只想洗洗眼睛!”

“先生,请问您想喝一杯什么?”

说话人用轻柔好听的声音说出了略显奇怪的语调,好像是一位外国人学了多年中文依然有些不得其法,其中还包含了一丝戏谑,不知是不是目睹了沈夜熙“弱小可怜又无助”被逼角落的全过程。好奇闻声回头,一眼注意的竟然是对方的眼眸——纯粹而深邃,仿佛老友相逢千言万语从那目光中淌过,却又是萍水陌路疏意寒暄从那眼神里流过。

而在灯光的掩映下,沈夜熙作为刑侦队长的警觉让他似乎从那目光中品出一丝深藏的冷意,是审视的意味。

像是被那目光蛰了一下,沈夜熙没再探究对方的目光,这才注意到自己是被逼在了调酒区,而问话的正是吧台里一位年轻人,板正的制服昭示了他的身份——调酒师,单从面容来看似乎还带着些许外国血统。

对方见他久不作答也没在意,只是眼眸一弯轻柔地笑笑,竟使他清丽的容颜染上了抚慰人心的魔力。

“先生如果没想好喝什么的话……不如尝尝我新调制的酒?”

或许是调酒师的笑容抚平了沈夜熙心中莫名的警惕,又或许此情此景正好用来借酒消愁,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坐在了吧台前的凳子上,还顺势点头示意,神色坦然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是新来的调酒师吧,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啊。”

看着J先生调酒时从容的动作,沈夜熙也没闲着,率先摆足了架势却是挑起一个尴尬俗套的话头。

“是啊,我是新来调酒师的J”,自称J的这位先生一脸无辜诚恳——是那种如果被心思细腻的女性看见大概会兽性……啊不对母性大发的模样,“不过看先生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常客吧。”

靠,刚刚果然被这小子看见了!

对方那副看好戏的语气让沈夜熙一时语塞,不过在医院里被关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溜出来,却一下子对骤然吵闹的环境感到强烈不适这种事……中二时期还自诩“夜店之王”而此时仿佛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沈队真的没好意思说出口。

好在,这杯酒好像掐着时间似的在这个时候调制完成,沈夜熙捏住杯壁装作观赏的样子避开了这份尴尬,却又听见J先生用他独特的语调开口了。

“我给这杯酒取了个名字,叫做明月与朝阳。”

橙红色和莹黄色的酒液微微晃动,既泾渭分明又扩散交融,花纹独特的玻璃酒杯折射着暧昧的光线,在这一刻说不出的矛盾与统一。

名字不错,沈夜熙举杯示意随即一饮而尽,还不忘赞叹一句“好酒”,不像是细细品过,倒有几分消愁的敷衍。

“这个酒是一系列的,一共四杯,每一杯都有一个故事。”

调酒师J说着,手里动作不停都已经开始调制下一杯了,“等待的时间这么无趣,先生不如听一听刚刚那杯明月与朝阳的故事。”

这又是唱哪一出?沈夜熙自顾自地转着手里的空酒杯,倚在吧台边一副半听不听的样子,却也没说出拒绝的话。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从小励志成为刑警的少年,儿时的他就对惩恶扬善除暴安良的英雄充满了敬仰——”

那他应该去演漫威的电影而不是当个刑警,沈夜熙听到这儿心里发出了一声不明意味的嗤笑,不知触动了他的哪根心弦。

“高考报志愿前家里人早就给他安排好了未来的道路,从专业到考研,连找工作都替他想好了,多好啊。好个屁!少年做出了反抗,避开家人偷偷报了离家千里的公安大学。所有人都觉得他傻,只有他的母亲抹着泪对他说,好好学,别忘了家是你永远的后盾。”讲到这里,说书人——啊不对,调酒师J先生顿了顿,像是叹了一口气,一改讲故事时平淡的语气,感叹了一声,“是不是所有少年人都觉得自己一定能一往无前。”

可能正是因为年少轻狂,才能不回头地逆风飞翔,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故事还没讲完,J又换回了之前的语气,平淡冷漠,十足的旁观者,可沈夜熙却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代入感,谁没有过这样的年少无畏呢。

“少年考上公大后,好像生活只剩下了枯燥的训练,从晨光微熹到弦月初上,四年时光让少年变成了青年,毕业典礼上他庆幸自己依旧未改初衷。”

J放下了手中的Shaker,第一个故事也结束了,沈夜熙却突然指着他大笑起来,“你这样特别像说书的,啪一敲惊堂木,还得来一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哈哈哈哈哈——”

J摇了摇头,脸上挂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是吗?真抱歉,我还不知道说书的是怎么讲故事的呢。”

沈夜熙:笑容渐渐凝固.jpg

看着沈夜熙直接变成了表情包,J强忍笑意将第二杯酒推到他面前,“故乡与远方”,他说,脸色因为憋笑变得红扑扑的——在沈夜熙看来竟显得有几分可爱,“第二杯酒的名字。”

“这杯酒的故事是什么?”

入口的酒带着几分涩意却又清亮无比,绵长的口感让沈夜熙猜测这酒应该后劲很大,故乡与远方吗?

若是故乡也成了遥不可及的远方呢?

他有些好奇,这样的酒背后是怎样的故事,又或者说那个少年后来又经历了什么。

J没有让他失望,尽管那种外国口音和细腻的遣词造句有些不甚相符,但这些故事终究只是个消遣罢了,谁会在意呢。

“大学毕业后青年就留在当地,刚开始只能当一个基层的小警察,调解邻居矛盾找他,帮老太太找猫也叫他,鸡零狗碎的,鸡飞狗跳的,和他之前的设想天差地别。他不想在琐碎里蹉跎年华,可当年那个梦在这个小派出所里成了难以企及的远方,直到接到母亲的电话——孩子,你今年还不回家过年吗?离家这么多年,青年第一次哭了,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考上市局的职位,然后……回家看看吧——”

“那他考上了吗?”

沈夜熙突然出声打断了J的讲述,神色语气晦莫难测,说不出是因为忍不住想知道结果还是不耐烦了。

“考上了,还受到了市局领导的赏识。”

听到J的答复,沈夜熙没再说话,随手将酒杯一推便打算转身离去。“你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吗?”

J看着他因为这句话停下了脚步,便继续说道:“第三杯酒叫明天与过往,至于这个故事——”

没有看他,反而是将盛满酒液向满目的灯光举起来,仿佛是遥遥敬了沈夜熙一杯,说出口的话竟带着挑衅的利刺,“第三个故事不如你猜猜看?”

“呵——”闻言沈夜熙冷笑一声,他站在光线明暗交错处,感觉自己已经醉了,明的那面箭张弩拔,暗的那边满目疮痍,分不清是讽刺还是悲哀。

过往皆成烟云,明天一片迷雾,你是否能将灵魂安放?

他终究还是接过那杯酒,抿了一下缓缓开口。

“青年如愿当上了市局的刑侦队长,可办的案子越多他就越惊心于这个世界的黑暗与人性的残忍,有的人以爱情之名将双手涂满鲜血却毫无愧疚之心,有的人以亲情之名将家人推入深渊却为能够得利而沾沾自喜。太多了,这样的人太多了。他开始迷茫甚至有些后悔,他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

与J讲故事是淡漠的语气不同,沈夜熙好像已经变成了故事里那个青年,几乎忘了心中坚守的善,只记得身边满目的恶意。

第三杯酒快要见底了,讲故事的人好似又清醒了一点,至少他讲完了这个故事,“好在青年坚持下来了,这要……感谢他的一位搭档,有罪的并不是那些犯罪的人,而是那些制造黑暗的人①,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阻止更大更深的黑暗,搭档是这样告诉他的。”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沈夜熙想着,又举起空酒杯向J示意,“第四杯是什么?”

“自由与……死亡。”

死亡吗……沈夜熙痴迷地看着酒杯里那一抹红色慢慢扩散至整个酒液,却瞬间消散只剩下透明无色,几乎是在喃喃自语,“他死了,那个告诉我存在的意义的人死了,是我杀的……”

那酒很烈,呛得他眼泪夺眶而出,他彻底醉了,一边嘟囔着“我杀了他!”,一边又放声大笑“什么善!什么是恶?当我为恶的时候,善便与我同在②哈哈哈哈哈——众人皆醉……我独醒!咳咳咳——”

沈夜熙猛地咳嗽起来,眼圈通红,神色疯癫又悲怆像一只受伤的孤狼,他再也找不到他的狼群了。

他突然一把揽住J的脖子,眼神迷离仿佛迷雾中的人望到远方一豆光亮,凑在对方耳边问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吹在J耳边的那一丝热气已经是他最后一点希望了。

J就那样平静得看着沈夜熙的醉态,冷漠又悲悯,像一尊慈眉善目的神像,他就着被揽住的姿势,轻轻抚摸着这个表面坚强内里破碎的人的后背,给他一丝安慰却又残忍地什么话都没说,哪怕是一句虚假敷衍的“你说的对”,直到沈夜熙趴在吧台上沉睡过去。

“这就是第四个故事吗?”J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似是很有兴致,甚至还与沈夜熙手中仍攥着的酒杯碰了一下,“Cheers!”

听着那声清脆的碰杯声,J从裤兜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嘴角还带着满意的笑意,浑身的气质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今天的任务完成喽!”

他看着那个还没醒来的人,突然牵起了对方的手,“很抱歉今天……那个词用中文该怎么说?套路?”

落下了一个带着歉意的吻,他又郑重重复了一遍,哪怕知道对方早已听不到了,“很抱歉今天套路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又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沈夜熙身上,随即又俯身在对方耳边轻轻加了一句——像是拥住了他一般,算是之前的回应,“哦对了,比起你说的那句,我还是更喜欢中国另一句诗,怎么说的来着——但愿长醉不复醒。”

唉,清醒的人最荒唐。

J摇了摇头,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小姜湖——今天谢谢你了,天快亮了快回去吧!”

J——现在应该说姜湖了——闻言含蓄笑笑,“能帮到安捷老师是我的荣幸。沈队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对症下药就好。”

“小姜啊,反正你也刚回国,不如来我们市局当随队心理医生,顺便帮小沈好好再看看。”连莫匆也来了,看着眼前文雅的心理医生发出了邀请。

“It's my pleasure.”

“夜熙醒了吗?”目送姜湖离去,安捷向身边的爱人问道。

“醒了估计走了吧,他喝醉了就断片儿,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哈哈哈哈!我这个主意出得不错吧!”市局局长幸灾乐祸得笑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沈夜熙与姜湖从两个相反的方向离开夜店,像两条本无交点直线,却在这一夜产生了交集。

“你说,这两个人一个‘醉’一个‘醒’,到底谁对谁错呢?”

莫匆笑完后反而严肃起来。

安捷冲他笑了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谁知道呢……还有一句诗是——人生看得几清明。”

——FIN


★今年过年不收礼啊,收礼只收红心蓝手评论论~

★①②出自《原生之罪》

★大家会不会觉得浆糊有点A(尤其在最后),《坏道》结局里柯如悔说过“这个表情其实才是真正的J,他怎么可能是个软弱平和的人呢?”显然浆糊不是什么单纯小可爱呢~所以这篇文就写得很A啦~

★还有那个突然的吻,就把它理解为道歉的国外吻手礼吧,我就是为了甜(骚)一、、【毕竟真正的吻手礼受礼者是已婚的女士,而且道歉才不会吻手好伐】

★最后,请继续关注接下来的神仙劳斯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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